第四十一章 古今同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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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和姜握雪说话间，下面开了戏，却是一出《凤仪亭》的选段《拜月》，琉璃颇为不喜，只专心致志照顾霏霏和奴奴。奴奴年岁渐大，颇知事，她坐在林夫人边上，见周夫人盘中没有果子，便从自己盘中挑几颗果子悄悄放在周夫人盘中。

周夫人素来不苟言笑，竟笑着说：“好孩子。”

林夫人捏捏奴奴的小手，递给她一个拳头大的蜜蜡橘子，笑道：“我就说这孩子可人疼，连姐姐都喜欢不是。”

周夫人也伸手摸摸奴奴的脑瓜，道：“这孩子多大了？”

林夫人连奴奴的生辰礼物都给了，自然记得日子：“上月初七满的四岁。”

周夫人道：“实岁还是虚岁？”

林夫人道：“虚岁，算周岁，才三岁。”

周夫人不知想起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真是个好孩子。她叫奴奴是么？”

林夫人道：“小名儿是奴奴，大名叫姜儿。就是咱们姜姑娘的姜字。”

周夫人朝奴奴招手道：“也是个好名字。姜儿，到伯母这里来。”

奴奴看看林夫人，又看看母亲，琉璃道：“去吧，记得说谢谢。”

林夫人便将奴奴抱给周夫人，周夫人于是搂着姜儿细言慢语地问她喜欢什么，念过书没有，等等等等。姜儿自打出了娘胎，日夜听母亲读书，还真记得写字，能念得几句《增广贤文》上的句子，周夫人直夸她聪慧，又夸琉璃教得好，喜欢得像是要讨了去一样。

姜握雪悄悄地凑过来说：“姨妈的小儿子，三年前七夕没的，常听姨妈说起，据说少小即通诗文，聪慧极了。”

琉璃也压低了声音，道：“难怪周姐姐对奴奴这般上心。”

姜握雪道：“也是奴奴讨人喜欢。就像霏霏讨我喜欢一样。不如赏了我做弟弟吧。”

琉璃道：“若他老子在，你和他讨十个去，我也不说什么，偏偏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