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渝州城酒馆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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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二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你要是不去的话，咱爸就要让我去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

“起来！你这招从小就用，我都免疫了——还有——放开我的裤子！别把鼻涕抹上面，否则宰了你！”

“二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不是还有大哥吗？蒜剥好了吗？”

李义为一边求着自家二哥，一边剥蒜。整个人就突出一个特点：做啥事都不能耽误干饭！

“剥好了，把葱给我——大哥闭关了。”

“大哥又要突破了吗？”

李一壶笑嘻嘻地，比任何时候都高兴，但随后楞了一下，问道，“不对啊，清城庆典老爸自己去不就行了？反正也只是一杯水酒的事儿。”

李义为嘴里叼着半根萝卜，朝自己的哥哥一摊手：“他懒得去。”

李一壶：“……”

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自己懒得去所以让儿子代替，弟弟懒得去让哥哥代替？

这时候，白马眼珠一转，暗中扯了扯李义为的衣袖：“李三哥，咱两去后院抓只鸡来吃吧。”

一使劲，白马也不管李义为愿不愿意，就把他拉到了后院。不一会儿的功夫，李义为自己回来了，手里提着只带血的鸡，交给福贵。

“白马呢？”

“他去打壶酒。”

“啥？”

李一壶怀疑自己听错了，指了指四周，“咱自己就是开酒馆的，去外面打酒？”

李义为无奈地道：“二哥，你自己店里的酒，兑了多少水，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咳……咳……咳……咳……吃饭吃饭！”

这时候，福贵拿起一把菜刀，手中刀光一闪，刚刚烫过拔毛的鸡已然骨肉分离。骨架上不见一点肉丝，肉里也不见一点骨渣。

接下来，他的右手宛如穿花引蝶般，一柄菜刀如海中蛟龙般翻腾，肉菜纷纷落下。有些薄如蝉翼，有些厚重凝实，都是入口最佳的形状。

整个过程，让旁人看来，也不过是一闪而逝，幸亏李一壶和李义为都有功夫在身，眼力非凡，这才勉强看出，刚才一瞬间，福贵至少挥了数百刀。

“福贵的刀法，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神乎其技啊。”

李义为感叹道。

“三公子过誉了。”

福贵嘿嘿笑道，“好歹也干了十几年厨子。”

“结果光练刀工了？”

李一壶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为啥你一来，他就吃暖锅吗？因为暖锅支起一个铜鼎，把菜放进去就好了。不用炒，不用炖。这家伙炒菜不是盐放多了，就是火大了。我现在觉得，酒馆生意那么落魄，和你的厨艺有着直接关系。”

“难道不是因为二哥你往水里兑酒吗？”

李一壶深吸一口气，“小弟啊，你知道你小时候为啥总挨揍吗？”

福贵听了他们的吵闹，嘿嘿地笑着，也不说话，只是手中不停，片刻功夫就把所需之物切好。

三人端出铜鼎，摆好蔬菜水果，看着窗外的雨景吃暖锅，果然是人生的一大享受。这时，白马也从外面回来，除了两坛酒外，还带回来一个人。

“二丫？正好过来吃饭。”

李一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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