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过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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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过往真相白墨也说了，他们想要完全的保持人身，就得找到自己的替代品。于是村支书出了一个主意，每家每户去外面买孩子。正值战乱，孤儿和卖孩子都不少。村子里的人拿着山体滑坡里找到的金银去外面找了不少孩子来为他们维持人身。有了那么多孩子，白墨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他的言灵术很厉害，村子里一切恢复了正常，直到十八年前。十八年前，有个陌生人来村子看到了画楼牌坊，说用高价收取拆下来的木头。村子里的人一开始其实是不愿意，毕竟下面可埋着王蛇，可那人出价越来越高，最后算下来每家每户都可以分到五六万。所有人都心动了，于是他们拆掉了牌坊，烧掉了蛇身。再后来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了。听完白墨所说的故事，我久久的回不过神来。怪不得村长临死前说，我们虞家才是祁黯最恨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白墨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匕首泛着冷光，格外的刺眼。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匕首朝我袭来，我伸手去挡……只听见叮的一声，白墨的匕首掉落在地。他紧皱着眉看着我的手的蛇骨镯愣了一瞬：“他还真舍得，蛇骨镯啊！”
此时我才回过神来，一把将他推开就往外跑，跑不掉的话会死的吧。冬儿也从床上爬了下来紧抱住白墨的腿冲着我大喊：“阿九，快走……”我看了一眼冬儿，头也不回的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得掉，但求生的本能让我来不及思考。连滚带爬的我跑了出来，站在岸边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早晨了！出走山谷，我又饿又累，身上的伤口也不少，得先回家处理一下。可是当我迈进村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腐尸的味道很重，走到哪里都是，街边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摆着，都是村子里的人。整个村子一片死寂，连活着的牲畜都没有。我试图找出一个活人，但很可惜，没有。站在村头，我看着村口的红灯笼久久的回不过神，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恐惧，不解，茫然……“地上凉，起来吧！”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仰头看着祁曜，眼泪忍不住的就掉了下来。他将我揽在怀里安慰着：“别怕，他们本来就该死。”
我哽咽着轻轻的推开他，伸手胡乱的抹了一下眼泪：“白墨说是你杀了张婶他们！我不相信……”祁曜真的很温柔，完全不像会杀人的样子。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温声道：“是我杀的。”
“为……为什么？”
祁曜盯着我，眸子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与偏执，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太可怕了。“他们要杀你，我杀了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我一时语塞，村支书，村长，张婶……确实都动了杀我的心思。祁曜是因为我杀的人吗？我一点都没有觉得被安慰到，只觉得遍体生寒。我好像从来都没真正的了解过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又看着祁曜，他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白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问。“嗯！”
尽管我心里有判断，可当祁曜承认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心悸。虞家欠祁黯的怕是还不清了，怪不得他对我态度那么差，没直接杀了我都是他仁慈。祁曜将我横抱了起来说：“别怕，白墨伤不了你。”
“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问。“发生了一些事，回去了一下。”
祁曜他不愿意说，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任由他抱着将我带回家。躺在床上，我久久的回不过神来，满脑子都是村子里的人横尸街头的模样。白墨昨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杀人不是他，那么就剩下两个人。祁曜给我端来了水，正细心的给我擦着脸。我拦住了他的动作，一手将毛巾抢了过来：“村子里的人都是你杀的吗？”
“不是。不过小九，白墨既然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那你应该知道，他们早就该死了。所以尸体才会腐化的那么快。画楼村没有一个无辜。谁杀的都不重要。”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祁曜又抱住了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别想这么多了，祁黯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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