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的泪晶莹剔透 心中一定还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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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们问我如何会认识那么美貌的姑娘，并且发展到何种地步的时候，我告诉他们八个字：“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只要你对她们心无杂念，处个普通朋友是不成问题的。队友们嗤之以鼻，跟女生处普通朋友干吗？有个名人说过：朋友有两种，可以那啥的和不可以那啥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女生能有男生讲义气？那天晚上，泡妞冲淡了比赛的主题，青春的荷尔蒙迸发了。喝到最后，吹牛的，哭诉的，掏心窝子的，炫耀自己性经历的，不胜枚举，乱作一团。我和王岩也未能免俗，互相倾诉了一些情史。他的算情史，我的只能算暗恋。王岩初中时成绩非常优秀，高中时起初还算不错，基本上能排班前十名，这样的成绩如果维系下去，第一年过线不成问题。但高二的时候，他恋爱了。当时他们年级有个女孩，高个漂亮，皮肤白皙，文化成绩也不算太差。女孩为了顺利的进入大学，选择了艺考，而选择的艺考培训班恰好开在王岩家楼上，所以王岩常常遇到她。开始因为同校同级，双方看上去眼熟，后来便开始互相打招呼。终于有一天，王岩鼓起勇气邀请女孩到家里做客，她答应了。有一天，女孩发现自己有点恶心呕吐。因为生理教育的缺失，双方便根据电视剧里描述的场景判断可能是怀孕了。但事实上，此前双方最出格的动作也不过是接吻而已。王岩凑了一笔钱，要求女孩去堕胎，因为双方还要考大学，两口子总不能带着孩子去上大学吧！女孩因此判决王岩是个渣男，决意分手，独自一人抚养孩子长大。虽然后来证明不过是虚惊一场，但王岩是渣男的标签算是贴的结结实实。失恋的打击让王岩精神崩溃，直接住进了精神病院。一年后，女孩考取了某美术学院，王岩则休学一年，考取了我们学校。我们眼中的王岩那双忧郁迷人的眼睛，不过是因为精神类药物吃多了产生的副作用。我的故事则更早，在小学快毕业的时候。我小学起初在工厂区一所小学读书，那所小学毕业后的学生一多半浪迹江湖。小学快要毕业的时候，父母托关系把我送进了县城里最受家长们推崇的学校。我的名字引起了一个女孩的兴致，她是班里成绩比较出类拔萃而容颜最优秀的一个。那个女孩一直对我很照顾，很多调皮的学生背地里说她是我的“媳妇”。当时年纪小，又长年接受老师的谆谆教诲，有“媳妇”在我心目中是件不以为荣反以为耻的事情。我便想方设法的想甩开她，甚至不惜恶语相加。后来我们分别升入了两所不同的中学，等到知道“媳妇”这个词的神圣之后，她已成了本地著名的小太妹。后来我初中里一直对她魂牵梦萦，每每回忆起她用零食引诱我做作业，送给我她自己做的小手工艺品，以及为了我奋力与外班男孩搏斗的场景，心里便万分懊悔和愧疚——当然，懊悔的成分更多一些。她初中毕业后，去了省里一所技校，而我则在复读后进入高中。我在高三时见过她一面，她当时大概已经参加工作，一头飘逸的长发，打扮入时，香气袭人。也许她已经看到了我，只是视而不见；也许她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在她眼中已经完全是一个陌生的路人。她叫若燕，是我当时胸口永远的痛。次日早上，我醒来已经安然躺在自己的铺位上，中间发生了什么，断片了。周日与体育系队敲定了友谊赛的日期，定在下周五第二节课下课，比赛预计晚七点之前结束，不耽误大家吃晚饭。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想方设法的找个场地训练一番。大家都是足球爱好者，球技参差不齐，体能也有强有弱，我的体能在队员中算是好的——这得益于我自小学入学以来超负荷的体能训练，“落后就要挨打”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是实实在在的眼前利益——但射门水平一般，临门一脚老是发挥不当，所以周星宇安排我踢中场。王岩跑不快，但脚下功夫还算可以，加之身体撞击能力强，做了前锋。王东宇体能还好，射门一般，做边锋，覃阳体能太差，凑数的，做了后卫，只要他能耽搁对方个三五秒时间，大家就能杀回来。周星宇把自己和马保华都放在前锋上，李传武做了另一个边锋，其余的王力岗、朱振东、燕云龙统统做后卫，吴永和孙四宝暂做替补，吴永是纯粹的票友，孙四宝则是因为伤病未恢复，到时能否上场还是未知数。周二，我发现我们的逻辑学课程与中文系是同一个老师的不同时段的学生。乘虞晶晶下课换教室之机，与她约定下周六去省城的事宜，我知道她是去省城省亲，没准还会与男友卿卿我我，但不在乎。我总觉得她对我有点暧昧，自从我明白了若燕当年的感受，便发誓不再让心爱的人受伤害，哪怕只是对我有一点动心。每一片金黄的落霞，我都想去紧紧的依偎，让每一颗透明的露珠，洗去我沉淀的伤悲。周三午饭的时候，王岩向她们承诺负责买票事宜。我事后问他是否有亲戚在铁路系统哪怕是做黄牛，王岩白我一眼：“肉弹攻势！”

周四一大早，王岩慌称我昨天训练的时候被足球砸中了睾丸，现在还无法正常走路，向班长请假要求陪我到江城市人民医院看病，我也只好配合他假装已经不能自理，病怏怏的爬到他背上要求他负重前行。我们买票的时候才发现压根不用这么着急，二龙街到省城的那班火车除春运外，平常根本不满员，甚至都不用对号入座。回学校的路上，我们买了几条小金鱼，卖金鱼的小贩看我们不知道砍价，有点过意不去，又送了我们一只鱼缸。周五的比赛把我们称霸江大的雄心壮志踢回了原形。我们对于阵形和配合根本没有概念，上场全成了一窝蜂。不仅被体育系队轻松自如的踢了个九比零，而且发现自己足不达意，偏差大到令自己汗颜。比赛结束，我们个个累成一滩泥，连体育系队的致意都无法回敬。从此后，体育系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跟其他系队比赛，三年级以上的同学除做裁判外，不准上场。由于腰酸背疼到无法越墙爬梯的地步，周星宇让王岩带大家到二食堂小炒部随便吃点，自己艰难的帮女朋友打水去了。年轻真好。次日一大早，我和王岩便恢复如初。牛阿满听说我们去省城，而且有中文系美眉相伴，也嚷嚷着要结伴而行。他家在省城下面的一个县里，自从开学一直没回去过，想家了。中文系恰好也多出来一个美女左菁菁。三男三女六个人，一路上欢歌笑语。冷艳似乎对王岩很感兴趣，但王岩却一直装傻充愣，指东打西，拒不配合。有几次辞不达意的回答把一直板着脸的左菁菁都给逗笑了。这次旅行让我知道南方和北方的语言有相当大的区别，我们北方称作“大姑”，虞晶晶她们却偏叫“大姥”。我们问她“外婆”怎么称呼，她回答称为“婆婆”。“妈妈的母亲叫做‘婆婆’，那么丈夫的母亲怎么称呼呢？”

我又问道。“丈夫的母亲不是妈妈吗？”

虞晶晶瞪着一双傻白甜的眼睛问道。是，当然是。我无言以对。打牌的时候，虞晶晶老是一惊一炸的嚷道：“你不要尻我？”

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是表达“你们不要骗我”的意思。但“尻”这个词作为动词，在北方具有相当色情的意味，特指性行为的动作。所以，每当她惊呼“你们不要尻我”的时候。我和王岩总是龇牙咧嘴的反击：“谁尻你了？谁尻你了？”

乐此不疲。左菁菁也许知道内情，愤愤然的说了句：“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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