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那人竟在灯火阑珊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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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珠帘散落的声响在一瞬一息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等到夏子珏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只剩下穿堂过巷的鸟叫声，阴霾的天空下，那株树的枝叶已任雨打风吹去。

这个季节就是这样，雨来的很快，恍如一阵风，走的时候也很快，恍如那阵风带走的云彩。

他想回福利院再看看，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去过了。

“你不好奇我才十七岁，为什么就已经从福利院里出来了吗？”

“学校拿到了你的档案，所以对之前的事情我们有所了解。”

古德里安说。

现在随着社会的改变，福利院实际上正在淡出人们的视野，随着人们生活水准的提高，很少再出现因为无力抚养不得不把孩子送去福利院的情况，而被抛弃在路边的孩子如今动用监控和DNA鉴定很快就能找到亲生父母，因此被送往福利院的孩子数量越来越少，这是件好事，但是对于还生活在福利院里的孩子来说，这意味着每年分拨下来的金额数目会有所减少，因此福利院里不少孩子在还没有成年，或者是刚刚成年的时候就会离开福利院自求出路。

夏子珏就属于这一行列的人，他靠着每天晚上去夜市里的烧烤摊打工为生，白天就出去发发传单，中午偶尔会帮人家做做苦力。

实际上他的身体素质很好，福利院的阿姨也说如果他是正常人家孩子的话也许将来能做飞行员，夏子珏的视力从小到大都是5.2，动态视力极佳，有时候他静下心来能看清半空中蚊虫震动翅膀的每一次动作。

可惜，他没办法正常参加高考，他还得考虑以后的生活。

“你的视力很好。”

“是。”

“具体好到什么程度？”

“我想想，……教授你看到那边的树了吗？”

夏子珏的手指向窗外，玻璃的窗户上蒙着一片雨渍，雨水混合着细小的灰尘顺着透明的窗户往下蠕动，古德里安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能模糊看到一只褐色的影子，勉强能辨认出那是一株树木，春天刚到，枝叶还没有全部长出来，可能才刚刚发了些新芽而已。

“看到了。”

“从这个距离，我能看清它树叶上的脉络，每一根都看得见。”

“每一根？”

“是的，每一根。”

“是一直都这样吗？还是说，只有你想这么做的时候才能看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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