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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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将周芳手边那些被替换的东西一一述陈，琉璃听完了，道：“如此看来，必是个能自由进出两位小主人房间而不被怀疑的人，不是亲戚，就是奴婢。而且

这个人，以前出过花儿，否则他万不敢这般行事。”

许嬷嬷道：“许是这个人自己也不知道放的是天花痘儿灌的脓儿血。”

“那现在这个人怕是吓也吓死自己了，总有迹可循。”琉璃道，“我自有办法。

就说这花儿，原也不是不能预防的，正好，诈一诈。”

说着琉璃就提笔写了个字条，是问严大夫要人用的，再并几张纸一起卷折封好，让送饭给严大夫的人一同送进去。

晚上的时候严大夫就送了个字条出来，上面点了几个大夫，琉璃边看边问：“周家出了这样的事，可有外头的大夫自愿来治病的？”

许嬷嬷道：“有几个大夫来了，签了契书说生死由己。主人命往每家送去了十两金。”

琉璃道：“可有淳风堂的小严大夫？”

许嬷嬷道：“有，是有一个姓严的，淳风堂出诊大夫严五六。”

“那正是严姐姐的师弟。”琉璃扬着信纸，道，“严姐姐在信里说这个师弟能成事。许妈妈把他领到客房，我有事找他说。”

琉璃让蛾儿取了一叠书信，穿上件氅衣，将发鬓理齐整，抿着嘴去见了小严大夫，就天花之事说了半晌。

当天晚上，用了晚膳，琉璃点检各处情况，末了道：“严大夫和小严大夫师姐弟早先已经摸索出了一种预防天花的法子，叫牛痘法。乃是取牛身上的痘诊接种给人，中间的医理，想说清楚也难，你们只需要知道此法甚是可靠就行了。明日起各位戒荤戒酒，后天开始，所有人都接种牛痘以防天花——以前得过天花的就不必了，大夫说生了天花的人再接种牛痘会有人命官司，因此以前出过花见过喜的不能种痘。许妈妈，此事交给你安排人料理，明儿排个单子，小严大夫给大家接种。”

许嬷嬷心领神会，加上昨日得小严大夫等解释所知牛痘法确实行之有效，也不怕害了大家，于是先点了厨房让戒一切荤、辛、发物，再点了几个人造册排班等不提。

当晚众人心思如何，自是不得而知，只第二天许妈妈带着名册来时，说：“姑娘所料果然不差，咱们家有六个人说自己以出过花儿了，其中有两个人是少爷屋里投同个房间住着的洒扫丫头，一个叫福儿，一个叫安儿。都是家生子儿，平时也跑个腿、传个信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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