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 红颜送寒衣，点滴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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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林寂静雪纷纷；寒衣送暖有佳人；马脚露出何所惧；今人不是古人心」。

朱重八穿著新棉衣，暖意是点点在心头，条件反射，把她当成在港的未婚妻Betty，一时情不自禁，放胆拉着她的手，感到她是既要挣脱，但好像又硬不起心来，便任由他握着，朱重八刻然感到她玉手冰冷，原来她刚才半身泡了冰水，腰肢以下已湿透。经寒风一吹，水珠化成碎冰，更是寒冷彻骨，她强忍寒冷，珠唇也变成紫色了。当时在荷塘边，小朱与郭天叙生死相搏，朱重八紧拥着她腰肢，她处子之身，第一次被年轻男子触摸，生理反应强烈，内心发热，寒冷尚可忍耐。现时兩人正在静止状态，立于寒风之中，自然倍感寒风彻骨。

朱重八猛然敲击自己光头，暗骂自己没心肝，随即把棉袄脱下，披在她身上，再拿着她的小手，放在咀唇边吹暖。马秀英全身感到乏力，红霞由面上已到达耳根，想说句感激的说话，但喉头却发不出声音，要是把手抽出來，却狠不了這个心。顿感如幻如痴，身不由己。只感到和此人一起，即使受苦受累，也是最幸福不过。她相貌娇美，对样貌素来甚有自信，但本身有一缺憾，别人不察觉，自己却清楚知道。心想：‘这事也瞒不了他，要是他不能接受，也只能怨恨自己。想是上天昨弄，唯有嗟叹与他无缘了。一念

及此，心中顿觉忐忑不安。

朱重八感觉她寒气不减，连忙执拾些柴枝，在假山后生起火堆。他运起神力，把两块大石头搬近火堆旁，扶她坐好后，自己也坐在她身边，围着火堆取暖。在火光看她双颊微红，眉目含情，小咀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朱重八忍不住冲口而出：＂马姑娘，妳是不是仙女下凡，我看妳比仙女还要美丽。＂马秀英报以甜甜一笑，也不怪他唐突，反而柔声的向他道：＂今后不要再称呼我马姑娘，叫我秀英便可，没人时我也称呼你大哥，你说好不好？其实我也是孤儿，身世和你差不多，我自幼父母双亡，得义父收我为义女，我才有两歺温饱，义父于我有恩，你看在我的份上，高抬贵手，希望你今后不要跟天叙过不去。＂朱重八不断点头答应。感觉听她吩咐是最理所当然的事。

骤眼望去，惊見她裙边仍湿了一大片，绣花布鞋更是又湿又脏，秀英见他留心她的脚，面有尴尬之色，且尽量把脚缩回，神色非常忸怩。朱重八是现代人，具有现代男仕之绅士风度，女孩子害羞矜持，在这寒冬天气，布鞋袜子全湿透了，免强穿着也不舒服。自己是男士，为心仪之美女服务，最是求之不得，连忙弯身替她脱鞋袜，马秀英不防他有此举动，忙想挣脱。可是朱重八已闪电般把他的鞋袜脱了。他拿着鞋子，双手在鞋面拍打污泥

，再找些枯枝，把鞋袜挂上，放在火中烤焙，口中对秀英说：＂秀英姑娘，妳无须介意，男士理应为女士效劳，这花鞋又湿又冷，穿着会受风湿的，秀英妳等一会，很快便会给妳弄干，妳穿上去便不会觉得冰冷了。＂马秀英给他弄得啼笑皆非，斜眼偷看他見他表情自然，不似做作，认真的把鞋子放在火堆上烘干。她鼓起勇气的对她说：＂你看我的脚怎样，说真的，你早晚也会知道的。＂说罢眼中凝望着朱重八，留心他的反应。朱重八本来觉得注视女人的足腂，是有点不礼貌，但既然她要求他看，他却不能不给评语，反而显得不尊重她。他低头一看，顿感心旷神怡，只见纤足骨格均匀，如白玉一般，踏在雪地上，就如两朶白玫瑰开在绿叶旁一般，禁不住由衷的赞叹：＂美极了，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一双。＂他顺手拉她的双脚放在自己膝头之上。道歉的说：＂真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这样美的纤足，放在雪地，冻坏了岂不可惜。＂他察觉她脚板冰冻，他先把自己双手放在火上烤热了，再按住她双脚轻轻摩擦，全心全意的为他送暖，马秀英看在眼里，双腿尚未暖和，心内却比火堆中之烈火还要灼热。

朱重八细心的替她暖脚，渐渐感到有效。此时挂著的鞋袜已干，她的双脚仍然放在他的大腿上。他心想：‘若请她自己穿上，必

须把脚放回雪地上，岂不是再把双脚弄湿弄脏，女孩子爱清洁，率性效劳到底，替她把鞋袜穿上，再用袖揩拭鞋面。回头对她柔声的说：＂好了，感觉怎样？已搅定了，比前舒服多吧！＂秀英沉默不语，却是泪眼央然，朱重八奇怪的道：＂秀英，是我弄痛了妳吗？真对不起，我笨手笨脚。弄痛妳那里？＂马秀英沉默了一会，破涕为笑的问他：＂妳真的不嫌弃我的大脚吗，你看清楚，我是没有缠足的。你真的不介意吗？＂朱重八不禁讶然失笑，他开始明白秀英此时之心思，他心想：‘封建思想真是害人不浅，女人要缠足才美，这时什么狗屁思想，不知是那一个乌龟王八蛋定下之坑女性规矩。真是心理变态，惨绝人寰。’女仕缠足为美的观念，早在民国初年已推翻，小朱是现代人，根本不会受這封建习俗所影响，反面对此不平等及不人道感到恶心。

朱重八本身不赞同小足为美的观念，他真心欣赏像秀英不扎脚的自然缐条，他认真的说：＂谁说女人大脚不好，妳的纤足是最自然美不过，我又怎会嫌弃，我说过我生平最反对封建迷信，如果妳扎了脚，我反而觉得有缺憾呢！＂马秀英听他真情告白，情真意切，立刻放下心头大石，心中喜悦，情不自禁的抱着他，两人相拥良久，沉醉在温馨甜蜜的感觉中。马秀英在小朱耳边说：＂

大哥，我要走了，我们来日方长，你必须多立战功，我等你胜利回来向义父提亲。＂＂我只是一名九夫长，职位低微，妳说郭帅能答应么？＂朱重八丧气的说。马秀英却鼓励他：＂大哥，事在人为，只要你努力争取，便会有机会，无论多久，我等你便是。＂「马秀英没有扎脚，是大脚妇人，是历史上不争之事实，相传比喻人或事露出马脚中的“马脚”。便是出自马秀英露脚典古，故事大概像小说内容一样，一不小心，把马脚（大脚）露了出来」。

郭天叙八个时辰穴道自解后，身体已冷得冰硬，赶回到家中，先泡个热水澡，越想越是不忿：“此莽和尚初来乍到也不拜土地，竟敢在太帅头上动土。小小职位敢来坏我大事，抢我心爱的秀英，此仇不可不报。兼且昨晚之事，他若传了出去，我形象肯定受损，要是让父亲知道。责骂必定小不了，对将来传位也会受影响。此人不可不除，但他武功比我高，我也打他不过，想来想去，唯有切法陷害，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方泄心头之恨。”郭天叙心内盘算著如何复仇，却忘记了朱重八当时放他一马，饶他不死之恩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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