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季无妖的物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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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察找到他们时，这六个该死的人渣果不其然否认了与我死亡之间存在的联系。虽然有同学目击到他们和我一起离开学校，但单凭这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负责管理仓库的那保安眼瞅着出了事情，也避重就轻地帮忙隐瞒事情的真相。在他的口中，我成了一个乱撒野的小孩，由于不想回家，所以就独自一人趁着他上厕所的空当悄悄溜进了仓库内，然后还非常冒失地弄丢了气雾剂，最终导致了这场死亡事故的发生。”

“言语之中，无一不是为自己开脱之词。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里面突然跑进去了个小孩’，以及‘对于这种突发事件我深感痛心’之类的……最可气的是，这家伙末了还将责任推给了我的家长，说是因为他们对我缺乏管教，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木偶话及此处，音色愈发显得尖锐，季无妖能感受到它的怒意，那是一种压抑致久的爆发。

“所以最后是怎么判的？”

“意外事故。”木偶的回答不出所料，“没有证据就只能这样定性。当时我们那片区的治安事件挺多，警察也没工夫将我这案件一查到底。”

“然后你就真放过那些家伙了？”季无妖挑了挑眉毛。

“当然没有。”木偶的嘴线忽然上下分开，而后形成了一道诡异的月牙，“放过了他们我就不会成为这里的地缚灵了。”

“什么意思？”

“地缚灵就是我复仇的代价。我向地狱进贡了我的灵魂，而它则赐予了我短暂但能影响活人世界的力量。”

“咯咯咯”的笑声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季无妖的心神却没有像之前在试炼世界中那样受到影响。

“我最先惩罚的就是那个做伪证的保安。虽然他害死我的举动实属无意，但他之后‘明哲保身’的态度实在是让我作呕。从传统道德上评判他可能罪不至死，不过我个死人又不需要遵守什么道德，所以……我制造了一场车祸。大卡车的车轮从他肥胖的肚皮上面碾过，爆浆的画面我直到现在都还清晰记得。”

“而撞死他的司机，就是偷走我气雾剂那家伙的父亲。这个男人为了替他儿子免罪，串通其他家长一起编造了虚假的证言。车祸当天，这人正运输着一批假货想要制造事故骗保，我这么做也算是‘帮’了他一把吧。”

“然后呢？”季无妖是越听越有兴趣，“其他人最终也都死掉了吗？”

“单纯的死掉实在是太便宜这些家伙了，不过我还是比较仁慈的，所以我杀了那6个人中的5个。”

“让我猜猜，唯一剩下的那位就是偷你气雾剂的倒霉蛋？”

“当然。”木偶的嘴巴重归于一条略带波浪的线条，“作为直接导致我死亡的元凶，这家伙要遭受的折磨必须比其他人痛苦一万倍。”稍微顿了顿，木偶继续说道，“他在14岁那年因为事故进医院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大型手术，四肢与大脑神经永久性失去连接的可能，并且他还在入院前染上了毒瘾和艾滋病。”

“好家伙，这一手超级加倍下来他的后半生算是彻底没盼头了。”季无妖揉了揉太阳穴，“时间推演至今，这家伙应该已经死了吧……”

“早死了。”木偶的语气中显露不出丝毫开心的情绪，“感觉还是太便宜他了。”

“已经很残忍了好吧……”轻擦掉额前渗出的冷汗，季无妖转而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的代价是得在这儿当多久的地缚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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