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将计就计

懿月摸了摸怀里的果子，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是谁说的，所以我现在在努力寻找答案。”

“那会找到吗？”

“不知道，但是如果能找到的话，能找到这些年被隐藏的秘密的答案，我也许能给你自由，你不该被困在这里，像我们不该被困在这里一样。”

说着两个人已经到了高墙之下，终于能看见天空了，懿月一抬头，就看见了那轮从来没有阴晴圆缺的月亮，不知怎么，今天自己很讨厌它。

“你要出去了吗，你的同伙在外面接应你？”耀灵看着那面自己从来没爬上过的高墙问到。

她本来是问心有愧，想获取他的信任，夺下那颗果子还给花奴弥补一下的。她知道只要果子能到手，自己就有信心懿月根本追不到自己。可是现在他想帮自己，耀灵动摇了，她太渴求自由了，花奴要是遭受天谴，自己愿意和他一同，她觉得花奴能理解自己，她希望他能。

“什么同伙？”懿月不解。

耀灵走近墙边闻了闻，“我不会闻错的，这墙边上有一种和你身上的一种味道

，还没散开，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懿月觉得神奇，闻到味道？是什么样的体验，“不是我自己的味道吗？”

“不是，你身上是你衣服的味道，很淡，但是幽香，是什么味道？”

“应该是这个。”懿月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是颂卿才给他挂上的。

耀灵接过来闻了闻，“是它，你闻不到吗？”

“当然闻不到，原来这玩意还有这个作用。”懿月团捏着香囊，“不过是人间现在流行什么，我们这里的王公贵族就追求什么。有的根本就不需要，甚至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东施效颦罢了。”

“人间？”耀灵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什么地方？”

“我现在没时间细说，你先说，为什么觉得我同伙？”

“你刚才掐我的时候，我有闻到这个味道。这个地方，也有。”

耀灵突然抓起他的手来，仔仔细细地闻了闻，温润的鼻息打到懿月的手心，一无所获。她又往下闻了闻，最后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就是你袖子上的味道，很腥。就算不是你的同伙，你之前肯定碰见他了，你想想？”

懿月捏着自己的袖子努力回忆自己这一路都是碰见了谁。

这一趟计划周密，自己甚至真的跑了一趟母后的衣冠冢，就是为了能有人给自己作证，是谁呢。自己是避开衣冠冢的守卫出来的，那路上见过自己的，只有衣冠冢的守卫，和那个送血食的杂役。

送血食的杂役？怎么就今天，偏偏让自己碰见了一个不认路的杂役闯进了衣冠冢。

懿月来燕书陵之前，在自己生母的衣冠冢前说了好一会的话，还在里面碰见了个走错路的杂役。他说自己第一天当差，找不到路所以惊动了皇子。

如果不是耀灵的提醒，懿月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自己的生母喜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衣冠冢建造得很是百转千回，第一次走，走着走着找不到路也不奇怪。现在细细想来到是疑点重重，自己看见他时他很慌张，不像是找不到路了想找人引路，倒像是避无可避了只得出来说话。

现在想来，他可能是也想到了懿月要制造自己一直在衣冠冢的假象，所以想看看他到底还在不在，结果躲避和逃跑的功夫不如耀灵，被发现了，所以只能冒充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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