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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丑闻冲击波
坐在出租车上,艾小阳只觉得头晕加恶心。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掉了几个个儿,最后还是拨通了彩芝的电话。
彩芝声音平静逾恒:“喂,您好,我是陈彩芝。”
不知怎么地,听到这个声音,她竟鼻子一酸。
“呵,彩芝。”
艾小阳擦了擦鼻头。
彩芝静静地道:“你还好?”
艾小阳望着空荡荡的马路:“你看没看今天的京都晨报?
彩芝笑道:“我从不买报纸。”
“那几个门户网站娱乐头条呢??”
彩芝居然笑了——她还笑得出来,唉,当然,她不过是客串一下节目,又不是节目组员工。除了这个节目,还有更多客串的节目,可是那个早晨,那样推心置腹的长谈……但也许对她这样的心理咨询师来说,这样的长谈只是职业的一部分。
彩芝却道:“小艾,我记得一个故事,之前瓦格纳的一部新剧演出失败,第二天所有的欧洲报纸都是批评挖苦和讽刺,瓦格纳沮丧的连书房的门都不敢出。他的朋友忠告说:瓦格纳,你要知道,每天早晨都有报纸。”言下之意,她已经知道了风波。
艾小阳勉强笑了笑:“彩芝,我记得你从一开始就不是很看好尔雅,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话里有猫腻的?”
彩芝道:“眼神。她的眼神非常不稳定。一到关键问题,就不敢接触我的眼睛。还有她的悲痛有夸张的成分,包括她后来喝醉,也有太多表演的味道。”
艾小阳几乎开始气馁,嗫嚅了一会,终于还是问:“这个麻烦有一半是我惹下的,是我和大熊在饭店里抢了那个狗仔的相机,还骂了他,他恶意报复,才惹下这么大乱子,现在我该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清脆动听。
“这个时候你还笑——你——”艾小阳嗔怒,但不知道怎么地,听到这样的笑,她仿佛也被感染了一些快乐,一直在发抖的腿竟然慢慢放松下来。
彩芝边笑边说:“艾小阳,你太天真了。从你们录制节目、到尔雅的突然出现,以及那个狗仔的全程跟拍,到节目一播第二天报纸就上娱乐头条整个流程来看,策划非常之严密,而且备有多种应急方案,效率非常之高,绝对都不是一个两个娱记能够实现的。”
“……”
挂了电话,艾小阳心里的一团麻舒展了许多,虽然还是一团疙瘩,却基本理出了一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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