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战狼群（1 / 3）

战狼群

坎拉山的夜晚格外静谧，没有一点灯火，没有一丝声息。百鸟入林，停止了啾鸣；百虫蛰伏，停止了蠕动。一弯新月在西边的天空弓着精瘦的身躯，想勾进山洞给三位孤寂的年轻军人一点光明。星星像童真的孩子聚集在天空，眨着清纯的眼睛，想驱散山沟里的寂静。山风轻拂，却吹不走山洞里沉闷的空气。吕卫国实在忍不住了，怯怯地推了把张永生说：“张工，你躺下睡吧。”

“睡不着。”张永生看着洞外的天空长长地出一口气，接着说：“小吕，背党章吧，我说上句，你说下句。”

“张工，我已经全背会了。”吕卫国喃喃地说。

“好，那你说上句，我说下句。”张永生依旧看着洞外的天空说。

“我已经背得像乘法口诀那么熟了。”吕卫国怔怔地看张永生不太情愿地说。

“行了，大学生。”牛晋辉睁开眼睛盯着岩洞顶部那团黑说，“要背党章，咱们仨参加全国比赛能包揽前三名了。这样，实在没话说，再分享一下你的大作，讲一讲你刚写的诗吧。”

“我写的诗都给你们讲过了。”张永生回过头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说。

“没掖着藏着的？”牛晋辉侧过脸盯着张永生问。

“一首破诗有啥好掖藏的。我每写一首，都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这不，没写嘛。”张永生依旧一脸无奈。

牛晋辉又转过脸盯着岩洞顶部那团黑说：“有。我观察几天了，你一个人的时候，老哼哼一个曲儿。我就听清一句，是‘站在三角架前’。说咱测绘的，我在别处没有听过，是不是你写的？”

“啊，你说那呀。”张永生盯着牛晋辉说，“是，我写的，写给刘馨芳的。”

“写给女神的歌。”吕卫国兴奋起来，拉住张永生的胳膊说：“张工，讲讲，先让俺俩听听。”

“还没定稿儿。”张永生挣脱吕卫国说。

“你哪一首诗不是让俺俩提了意见以后才定稿呢？！”吕卫国不以为然地说。

“傻呀你！”牛晋辉拉了吕卫国一把说，“人家都说了是写给女神的，能给你说吗？”

“唉，又没话题了。”吕卫国长叹一声又躺下了。有张永生坐着，他这第一班岗躺着就值了。

“好，我告诉你们。”张永生拍了下自己的被子像是下定了决心说，“反正也不给她了，就献给你们俩吧。咱们定了稿儿以后，老牛，你回去唱给朵玛。小吕，你看上哪个姑娘，就唱给她。”

“你快唱唱，让俺听听。”吕卫国又兴奋地坐了起来，拉着张永生说。

张永生又回过头，看着洞外的天空，用唾液润了润嗓子，小声哼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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