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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
对我而言,红塔山是好的。它比世上任何教人相信的东西要可靠得多。而你更钟情于万宝路,认为它也比我更靠得住。作为现在的你,这样一个见惯了冷暖的姑娘,那些只存留在口头上的承诺——类似于誓言的东西已然不能将你拴得牢固。又如那些一厢情愿的婚约,我跪在月色下你的窗前,它远比不上你手指戴着的闪闪发亮的银戒。至少那上面该镶嵌一颗钻石的,或者是两颗,当然谁都不愿拒绝更多。这样的求婚已然不需要鲜花,它们生来就不该代表爱情。如果可能,也应把这场仪式也都省掉,要么连它一起打上价签,贴上条形码。于我们而言,即便物质没有什么价值,但至少看起来牢固充盈。那该装上一个轮子,再加上两个然后又添了一个。你的婚礼可以安排在长白山深处的森林,它不需要人喝彩抑或祝福,因为那些也都是不值一文的,但你的婚纱一定要白。
比长白山顶终年不化的雪还要白,比你的皮肤还要白,比你的牙齿还要白。
于你这样的姑娘,生长在水气浸泡中的岭南。你吃惯了甜腻的水果,血管里流满了糖浆。你听惯了那些掺了太多蜜糖的话,直至我把嗓子说哑,将所有的词语嚼成了渣。它始终不是你少女记忆中的西风,那时你行走到了拉萨,见到了布达拉宫顶端的歌谣,与珞巴男人饮酒至深夜。他们的胸膛很厚有浓郁的膻味,我记得你是讨厌这种味道的,可你还是在灌饱了酥油糌粑以后解开了胸前的衣裳。你说那晚发生的仪式和信仰无关——但又多少有一些关联,只是一点点。姑娘你始终都信仰着物质,尽管它讲起来似乎与你长时间所彰示给人的并不相符。那从中包含着我所一直厌恶的肉欲,那些原始的遗传自我们祖先的野兽的习俗。而我听说藏区的女人在做爱的时候是不会叫的,也禁止男人触碰她们的乳房。她们的姿势单一,只肯面对面地与男人相对,她们不愿沦为动物,从初潮直至死去,只肯仰躺着袒露身体,面冲天空。
最后你带回了那件披肩,是我最钟爱的你照片上的那条。你未曾穿给我看过,我想那上面一定沾满松赞干布的味道。
如果有可能,我也愿意试着亲吻藏区女人暗红色的脸颊。想去印证那些传说,如我望着你的眼睛,在水波荡漾的里面并无法找到任何。
这些也都只是我个人杜撰的传说,或者真的确有其事,但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那些都是你年轻时的往事,每每与我提起时,你都会说那时的你总觉得有情饮水饱。诚然衰老的青春是比那些承诺的东西更加脆弱的,在我这里我更喜欢把它称为“旧死”,一篇马原小说的名字。是的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丝毫的必然联系,毕竟青春是真的非虚构的。你说你饱了我就相信了,可你还是那样瘦,不停地喝水然后不停地流泪。
让我换一条腿下跪,因为另一条的膝盖磨破了。我望着你的窗户,它依然开着。风掠起窗帘能忽隐忽现出你的影子,你躲在那里窥视着我。一边欢喜一边怀疑。那就由我来继续地说,从那些触碰易碎的地方谈起,关于你物化的精神还有旧死的心。这始终都还是一种荒诞的求婚仪式,在你我越发地怀疑之时,我决定用它来换得更多的瞩目,哪怕只是一些无关者的别有用心的喝彩。你那样地迷恋着你的青春,那些爱情做的干粮,于你疯狂地相信然后疯狂地怀疑,追逐并且失去的东西。你信誓旦旦地同我讲,那些真的存在过。我当然相信你的话,但这也并不影响你此刻所用物质累建的城墙。我从不否认任何真实,我也确信谎言也是不虚的。我跪倒在你的窗下,尖利的石块磨破我的膝盖,它们也都是真的。
风也是,九月的晚风相当冷。真实的冰冷。
你说你不相信我的所有,包括那些情绪化的表达。我想你是明智的,因为小说家的话十句有八句都是假的,剩下的一句用来揭穿别人,最后的一句用来揭穿自己。拆解的最后还是拆解,因为你我始终都互不相信。爱情最后都是缺失的,因为我贫穷,或者不只是因为我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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