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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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屈辱

莫城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盅，将手搭在紫檀椅的把手上，静候着莫云离的到来。

但是莫云离还没拜见家主就先去了莫家祠堂。贡台上的香火不息，还摆放着水果，发糕，茶酒等。

“娘，我回家了。”莫云离对着其中一个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又上了三炷香。一回莫家就先看自己的母亲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何宛如看见那个牌位上写了三个字——“莫刘氏”。赶紧学着莫云离的样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一番简单的祭拜过后，莫云离带着何宛如去了北面的正房。

“拜见家主！”莫云离进了门，慢步走到莫城身前五步的位置，微微弯腰揖手拜到。身后的何宛如也见样学样。当时女子应该行的是万福礼——女子举手齐于左胸侧，右脚后支，庄重缓慢的屈膝并低头。何宛如并不懂这些。

莫城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莫云离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莫城没有理会他的淡漠态度，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何宛如。

“你从哪里带回来的野丫头，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莫云离刚想为何宛如申辩，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衣袖。

“回老爷，莫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小女子孤身一人，无可报答，公子让我做他的婢女，顺便教着我学学规矩。”何宛如低声回到。

“连拜见家主的规矩都不懂，还要当我们莫家的婢女，莫云离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莫云离循声看人，在他身旁的椅子上，那个穿着簇新水红色袄裙，外面罩着金彩绣锦外衫，此时正摆弄着自己的流苏钗挑着何宛如的刺的，是小他一个月的妹妹——莫云熙因为不满莫云离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家主位置，素来与他不对付，常常暗地里给他使绊子，甚至派人刺杀他。

“就是，你这样的，给我做粗使丫头，我都不要。”接茬的是钱家大小姐钱晓月，她与莫云离“青梅竹马”，听说莫云离今日回家，一大清早就来了莫家准备给莫云离接风洗尘。她今日梳着圆锥髻，穿的是一袭葱黄色的对襟襦裙，衣襟处绣的蝴蝶刺绣十分好看，一身装扮清丽可人，口中说出的话却无礼难听。

何宛如听了这番刻薄的话，终于知道莫云离为什么这么想逃离这个所谓的“家”了，这么没有人情味，没有温暖的大家族，逃了也罢。

莫云离又环望了一圈，发现这屋子里的人无一不用奇怪轻蔑的眼神看着何宛如，包括站在下堂的丫环。

他出声维护着何宛如，“宛如曾经为我挡了一剑，如今重伤初愈，我带她回莫家，是想好好照顾她。而且她是我的人，与在座诸位没有任何关系吧，你们要是再与她难堪，就是与我过不去了。”

听了这话，莫云熙白了莫云离一眼，倒是再没有出声。钱晓月冲着莫云离吐了吐舌头。

莫城看着莫云离这副样子，知道自己要是再说下去，莫云离肯定会和自己翻脸，自从莫云离的母亲去世后，莫云离就再也没叫过莫城一声爷爷，为了避免闹得不愉快，使爷孙俩的关系更加僵化，莫城也知见好就收。

“云离，你出去这么几年，可又遇见什么能解决你顽疾的大夫吗？”他转而关心莫云离的身体。

“暂时还未有。”莫云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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