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路虎飘飘晃晃浮在勉强算是路的路上,沿途偶尔冲出三三两两的难民,很快被天窗里伸出来的M249轻机枪吓得跌跌撞撞避开。战争中的每一个人都值得可怜,但有时候同情往往以生命作为代价。
“猫儿......”
这声音带着无尽的怜悯和淡淡的无奈。车内徘徊着夹杂血腥与酒精味的空调风,紫蓝色的玻璃上映着憔悴的面孔。猫儿把机枪放在大腿上,腾出手来探探她的额头。
“少说话。再有三十几公里就到了,他们有最好的外科医生。”猫儿安慰她,低垂的目光尽可能避开窗外绝望无助的身影。
“任姐出来了吗?”她的嘴唇每隔一段时间就重复这句话。自从时五死后,任飞飞成了她最信赖的长辈。
“出来了,她走另一条路。”猫儿不厌其烦地回答。副驾驶位上的行政助理专心操作全向摄像头控制屏,警惕地观察周边环境,臂式枪套里插着一支与纤细手指毫不相称的大威力*。司机是个精壮汉子,踩离合器的动作却很轻,生怕再颠出后座的呻呤。
“时总,排头车报告说进了我军防区,吴师长派两辆步战车过来接应,”行政助理摘下耳麦,投在后视镜里的目光落在猫儿身上,“是否把我们的方位报给对方。”
“不!所有无线电设备只收不发,”猫儿坚决地说。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不但继承了时五的执行总裁职务,也继承了大管家应有的冷静和果断。他看一眼昏昏沉沉的时小兰,绷带已浸染成一层层深红。枪伤不在要害上,但真正要人命的往往是流血过多。
时小兰颌动虚弱的眼皮,“猫儿......任姐出来了吗?”
“出来了,很安全。”猫儿柔声抚慰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妹。
“阿车会来接我吗?”
“会.......庭车常在前面等你,他亲自开着坦克来接你。”
“他会开坦克吗?”
“会开。任书记不是说过吗?没有庭车常学不会的事。”
“打电话........叫他慢点开、慢点......坦克不是玛莎拉蒂,慢点。”
“好,我打电话,这就打。”
“阿车很笨的,经常拿油门当刹车。”
“嗯,再没有比他更笨的人了。”
浑重的81式自动步枪躺在怀里。常曙自顾自怜地抚摸枪身,金属是冰凉的,透过皮肤钻进腹腔的却是一股燥热。这种感觉曾经很奢侈,现在很温暖。跟不久前牺牲的罗继发一样,这位年轻的行动处长不用95式、03式,也从不待见精确著称的德系枪械。四年海外秘密工作没有机会接触,为何近似执坳地钟情81杠?
很多人不理解,贾溪也想不明白。
“我参军那会,起初是文职。研究所仓库里只有81杠,一没事就缠着警卫连一个排长去打靶。”常曙一手扶着窗,任凭吉普车横冲直闯,天马行空地扯,“后来转为现役到了中亚基地,记得那个俄军连长用的是AN94。跟传说中一样,首发命中率很高,熟练的伞兵都喜欢点射,近战时宁可换手枪也不肯改打连射,说是糟蹋了好枪。嘿嘿,真是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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