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奸朱勔避祸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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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白方被自己所叙述的往事感染，眼圈竟都有些发红，急忙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今天不知怎么了，寻常我都不愿提起的往事，今天却全都与你讲了。”

俺淡然一笑道：“说实话，当俺知道你便是传说中的明教圣母时，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都想掐掐自己的大腿，看看俺是不是在做梦哩。”

白方悠悠叹口气道：“后来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不少了，方腊继任明教教主之位，安葬了禅林寺主持，便带着我返回他的家乡睦州清溪县。谁知回到家中却看到那些所发生的噩耗：赖以生存的漆林被花石兵所毁，老父被花石兵气的吐血身亡在这太湖之中。

因此他是怒火中烧，一冲动便高举玄铁令号令天下明教弟子造了朝廷的反。当时虽说聚众百万，上将千员，占据六州五十二县，可一来都是一些没有战斗经验的乌合之众，这二来就是没有探听到朝廷内部征剿的虚实，及至被梁山好汉带着朝廷大军围住在帮源洞时，他才绝望的叫我接替明教教主之位，杀出山去，以待日后重新遍布党羽，多招教众，推翻宋家王朝，替他报仇雪恨。

那时我作为一个妻子，本应该与他一同赴死，怎知我的腹中却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好在哭泣中答应了他的请求，匆忙间也亏得他手下大将秦太——就是秦勇父亲的帮助下，终于顺着后山杀了条血路，冲了出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天下也已经安定下来。我的手下曾多次劝我早日起兵复仇，尤其门外那个秦勇，在他父亲去年抑郁过世后，言辞激烈、屡次请求，可我呢？每每想起当年帮源洞中尸横遍野的场面就不禁胆寒心跳，多少俊俏的少年英雄，正值美好的青春年华便血溅当下，再看看各个州府的贫穷百姓们，如果战事一开，不知还有多少黎民百姓又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因此我便暂时打消了起义的念头，寻思着利用暗杀的手段，除去大宋朝的徽宗皇帝和他手下那帮奸党佞臣，不也是在为方腊复仇吗？”

听着白方——不对应该叫白霜的讲述过往，俺不禁也随之唏嘘喟叹不已。遥想当年围剿帮源洞时，俺李逵却也在场，可那时俺不过是宋江哥哥手下一员兵将而已，却也曾眼见不知多少好兄弟刀剑相拼，命丧沙场，哎！战端一开，当真就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一个威名显赫的明教圣母白霜，就像一个民家女子正娓娓讲述着自己生活的不幸，让人感到是那样的楚楚可怜。造化弄人，这些遭遇怎么就落在她的头上，当真是不可思议。

俺见她在默默擦拭泪水，却也不好多劝什么，只是说道：“白教主，照俺老牛看，你的想法很对。报仇报仇，最后把自己的兄弟性命都报没了，还牵累了数以百万的无辜百姓，你放心，从今后你的事就是俺老牛的事，只要你不造反，俺便帮你杀却那些作恶民间的贪官污吏，至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么，原本你说的这些事他是不晓得的，再说他也不管，俺在宫中时只见他吃喝玩乐了，那些琐碎的民间事情都是什么蔡京高俅童贯去处理，待俺日后返回汴京，一定帮你打杀了他们，也就算帮你的丈夫报仇雪恨了。”

白霜听完这话，惊愣一下道：“怎么？牛壮士竟也赞同我的想法？那你一定要帮我，说到做到。”俺呵呵一笑道：“俺若有半句假话就如此杯，说完一口喝干杯中茶水，向那地上一摔，立时“砰”的一声，那杯子摔得粉碎。

二人计议已定，俺陡然想起一事道：“白姑娘，俺老牛看人多半不会走眼，你身边的那个秦勇绝非善类，倘若日后他得了势头，便不会听你的命令，这次上山俺与小二哥就险些被他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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