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三分世界

陈意摇了摇头，“温良，查案是警察的事，你要想通过查清真相来救洛辰，那你就真的落入敌人的圈套了。布局者布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入局者循规蹈矩地去解，但若你真按照布局者定下的规矩去做，那就真要被困死在局中了。破局，需打破常规，另辟蹊径。”

“那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查清真相？”温良问陈意。

“你只需要将障碍扫除，如此而已。查找真相只会浪费时间，一旦过了八月三十一日，第二局开始，我们将再无胜算，到那时候，即使我们拿到了科塔尔档案，参透了其中的秘密，一切也都晚了。”陈意长出了口气，继续说道，“何况，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局势也不允许我继续隐匿疯人院装疯卖傻。”

“第二局？”

之前听乌篷说过八月三十一号过后是新一轮的开始，也从方明那里听到过第二局的说法，今天听陈意再次说起第二局，温良决定要问个清楚。

“第二局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一个行动计划吗？”温良问陈意。

“你应该知道科塔尔试验吧，简单的说，第二局就是检验试验结果的时刻，无论那些试验品最后的结果如何，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就会在元下之地启动，谁也无法预知到时会发生什么。”

温良愈发听不明白了，又问陈意，“活着的试验品？０７３１不是都已经死了吗，死了的人又怎么能启动呢？”

“死了的当然不能启动，但还有活着的，比如，死而复生的段祁东，再比如那些死后尸身离奇失踪的０７３１。”陈意告诉温良，在所有的试验品中，只有经历了由死到生这个过程的才是成功的试验品，在术人的言语中，由生到死被翻译为重明祭，也就是说，经历过重明祭的人才会成为真正的科塔尔。

听了陈意的话，温良心中一沉，看来徐恒宇果然是说对了，所谓的重明祭只是一个成为科塔尔的方式，只有经历了重明祭，才会成为真正的科塔尔。

可真正的科塔尔又是什么呢，真的如徐恒宇所言，真正的科塔尔是无限循环体嘛！

想到这儿，温良又问，“真正的科塔尔，真正的科塔尔又是什么呢，是人还是——？”

“没有人给科塔尔下过定义，科塔尔原本也没有教科书式的定义，我只能告诉你，科塔尔是介于术人与法者之间的，永恒的存在。”

“术人与法者之间的永恒存在？”

“简单一点儿说，就是介于我与你之间的生命体。”陈意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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