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契约信物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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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继续说道：“说过鹿角人，就该说说草原部族了。”

帖儿该道：“说得是苍狼白鹿篴，为什么又要说草原部落？”

“想探究苍狼白鹿篴的来路，必须要从头说起啊。”真金说道，“否则，我说不清楚，你们也听不明白。”

秃乞鲁说道：“帖儿该，咱们还是慢慢听真金太子说吧。”

真金继续说道：“鹿角人如果进犯草原部落，就会遭受血棘轮回的诅咒，如果草原部落侵犯鹿角人等森林部落，也会遭受诅咒，这个诅咒就是草原部族陷入永不停息的部族纷争、父子为敌、兄弟为仇的混乱，草原除了被这种纷争血染之外，再无其他出路……这一点，让我理解了之前从心底无法理解的事情，那就是阿里不哥为何与我的父汗忽必烈如此离心，窝阔台当年为何会加害拖雷，大蒙古国虽已建立却一直没有始终暗流涌动，人心惶惶。”

“阿里不哥那是自不量力，竟然反抗忽必烈汗！”帖儿该说道，“窝阔台家的人向来无德，至于暗流涌动嘛……我不知道真金太子说得是什么。”

真金说道：“我和马可·波罗从上都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伙子不知名的人偷袭，险些丧了性命，后来海都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救了我们，起初，我以为那伙子偷袭我们的人是海都派来的，他想杀了我，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我，可是当时我却坚定地认为海都想要杀了我，后来种种迹象表明，那伙子人很可能并不是海都派来的，而且他没必要一面想要杀我一面又做出一副出手相救的样子，因为我不会领情，更不会改变对他的态度，我想这一点他也应该很清楚，所以，偷袭我们的那一伙子人应该是另有其人，那么，他们会是谁呢？他们一定是我可能轻易就能辨认出来的人，否则也不会各个蒙着脸……你看，一伙子我不能确认身份的人想要杀我，而且我确定他们杀我的目的不是打劫，这，就是暗流涌动。”

秃乞鲁说道：“真金太子想得细致入微，蒙古人的确常年处在父子为敌、兄弟为仇的局势中，原来这也是一种诅咒，我一直以来将造成这种状况原因归于人心的险恶。”

“哈！秃乞鲁勇士，人心当然是险恶的。”迭木答儿笑着说道，“只是人心的险恶与这诅咒合在一起，让这草原上的纷争更多，血流更甚。”

真金继续说道：“既然是立约，自然要有立约信物，先古之约的信物一共有两个，一个是苍狼白鹿篴，一个是安哥拉宝钻……”

“安哥拉宝钻？这又是什么东西？”帖儿该问道。

真金答道：“安哥拉宝钻，就是苍狼宝钻，安哥拉宝钻这个名字……按照迭木答儿大人的说法，是有些不愿意让世人知道有苍狼宝钻存在的人有意更改的，目的就是为了达成以讹传讹，越传越乱。之所以要提到苍狼宝钻，是因为苍狼宝钻与苍狼白鹿篴共同作为先古之约的立约信物，任何一样少了，都会影响到契约束缚的平衡性，先来说说苍狼宝钻吧，它是将乞颜部先祖首领、弘吉剌不先祖首领、鹿角人部族首领与雄库鲁的晨露之血、草原外邦之人的头骨放入苍狼之火中煅烧而成。”

帖儿该再次打断道：“为什么需要雄库鲁的晨露之血与草原外邦之人的头骨啊？另外，苍狼之火，又是什么火呢？”

真金闻言后说道：“这个嘛……这得问问迭木答儿大人了，这些都是迭木答儿大人告诉我的，但他没有详说这些，不过，我也想知道这些。”

迭木答儿说道：“如果老萨满们听到你们这么说，肯定会非常生气，草原上长大的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是苍狼之火。相传，在先古时期的草原上，苍狼之火是孕育苍狼的神火，白鹿之霜是孕育白鹿的圣霜……关于这些，从小受汉学的真金太子不知道还说得过去，可是，秃乞鲁、帖儿该，你们二位在蒙古草原长大的人，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呢？”

秃乞鲁说：“我是在长白山长大的，生在西夏。”

帖儿该则说道：“我是在花剌子模长大的，生在钦察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