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猴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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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猴的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一群猴子，都用惊愕的目光注视着他。

之前那一句话，是从猴群中传出来的。黑猴没有看到说话的猴子，因为猴群的表情都是一样，也许那句话，只是某只猴子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没错，是我杀了大头。”黑猴死死捏紧手里的棍子，棍子的一头还带着丝丝血迹。

“怎么，有谁不服吗？”黑猴怒视着周围的猴群，他的心里尽管害怕，害怕猴群一拥而上将他撕成碎片。

黑猴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在他们面前露怯或者退缩，哪怕是一丝一毫。

“……”一阵吸气声。

“还有谁不服吗！”黑猴再一次吼道。这一次黑猴的吼叫，没有丝毫的内怯，而是带着一丝冷意。他从猴群的表情中看到，这一群猴子，并不团结，能聚在这个水帘山，就是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而已。

“你杀了大头老大，以后，你就是水帘山的老大了！”不知道是哪只猴子的声音从猴群中响起来。但是这个声音停在黑猴的耳朵里，却显得有些熟悉，于是扭头看了过去，那是一只长得又丑又瘦，尖嘴獠牙全身乌黑毛发的猴子，这不就是之前黑猴刚刚遇到的竹竿吗？竹竿不是带着妞妞离开吗，怎么来了？

在竹竿的身边，却是长尾巴的灰色老猿长尾。

黑猴看到两猴，两猴也都看着黑猴。

长尾的眼眶湿润，看着黑猴，他的眼眶里流出老泪，黑猴却敏感地捕捉到，长尾的眼泪是对着水帘山的依恋和重回的激动。

黑猴朝竹竿和长尾点了一下头，然后环顾四周，目光凶狠，冷冷喝道：“我杀了大头，还有谁不服，要是没有人说话，那我就表明我的态度了！”

被围在中间的黑猴，差不多和普通的小猴子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只黑色的小猴子，全身伤痕累累，泥垢和血迹混合，显得狼狈之外，那一双眼睛，充满了冰冷和无情的冷漠。

这不是黑猴故意装出来的眼神，而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遭遇到连番打击，每一次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他的心，已经变得坚韧起来。

心变得坚毅了，目光自然也就不同了。

围着他的猴群一阵骚动，但却没有任何一只猴子说话，大部分都是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

看来，你们是被大头奴役久了，内心种了奴性的种子。老子来到这个世界，不为了逆天改命，不为了登上巅峰，我只想活着，活着回去。

“既然大头死了，按照规矩，该如何？”黑猴厉声问。他的眼睛看着猴群中的长尾和竹竿。

长尾的脸色变了一下，而竹竿却脸上换发光彩，一把将表情奇怪的长尾拉住，走出猴群，站在黑猴面前，盯着黑猴，沉声道：“你杀了大头，你就能代替水帘山的老大。这是以前水帘山的规矩！”竹竿说，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猴群，见猴群都没有异常，看着黑猴继续道：“我是支持你当老大的。”

黑猴看向长尾。

长尾的目光接触到黑猴的目光，浑身一颤，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去看黑猴的眼睛。长尾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突然，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黑猴，就像是用尽力气一样，“黑猴，我也支持你。”

黑猴笑了，他问：“老猴呢？”黑猴知道，老猴对他很不错，不然他被大头一顿打，醒来的时候就不会看到老猴。所以，这个时候，黑猴还是想到老猴。

“老猴没有一起来，黑猴，等一下派一只猴子去请他来就是了。”竹竿说，他的心里十分欢喜，要是黑猴当了老大，他们这些被边缘化的猴子，说不定就可以住进水帘山来了。

黑猴听了竹竿的话，心里有些失落，自己在这个世界遇到的三只好心的猴子，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有一只居然不在身边，确实有些遗憾。

黑猴收敛心神，环视一圈，猴群被他的目光扫视之下，都纷纷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