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爱哭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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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盯着神色如常的舒萧，眼神复杂，她突然笑了一声：“我有跟你说过吗？我欲壑难填，想要全部。”

“我知道你们很爱我，但是我觉得还不够。多一点，再多一点，最好永远不要有终点。我也知道我远远没有你们爱我那样爱你们，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乔雅垂下眼睑，“有时候我自己都会感到凿进骨子里的恶心感，但是没有办法啊，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连心都是黑的。”

舒萧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乔雅，手扣着她的后脑，额头相抵。他闭着眼睛，“对不起。”

“为什么？”乔雅微微一怔，反问道。

“我会每天爱你比昨日更多一点，给你明目张胆的偏袒，众所周知的私心。没有爱你到让你有安全感，对不起。”明明不是他的错，可他好像很自责，长睫恹恹地投下阴影，“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幸福，如果这样子做，会不会拯救你一点点？”

拯救？两个都在泥潭里的人，谁都出不去。却有一个傻不愣登的，甘愿让另一个借着践踏他的力，往上爬一点点，多活久一点点。

也就那么一点点啊，傻子。乔雅突然有些哽咽，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舒萧其实是最见不得她哭了的，他手足无措地替她擦眼泪，语气带着哀求地道歉：“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求你……不要哭了。”

他求她，那样卑微的语气，却是让她不要哭了。

“我从来没有期望被拯救，我们一起上岸。”乔雅贴了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瓣。

舒萧只是觉得唇上和脸颊上都蜻蜓点水地滑过什么，乔雅的唇瓣和眼泪。

她眼睛里噙着泪，像是忍着，却还是簌簌地往下落。苍白的脸上有清晰的泪痕，她拿手去抹，很快就又要新的泪水留下来，像个孩子一样静静地哭。

“无论我们活成什么鬼样子，我都相信我们前途无量。”舒萧的长睫颤了一下，伸出手一点点擦干她的眼泪，温柔而谨慎，“眼泪是你最柔软的武器，要好好藏起来。我们一直都不希望，你会用到它。”

乔雅哭得更厉害了，像是被他拧开了眼睛的水龙头，眼泪不争气地从心里的阴翳滴落。她好像本来就是个很爱哭的人。

“他们称呼我是爱哭鬼，但我他妈的根本不在乎。”她一边流眼泪，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嗯。”舒萧像是理解了她到底在说什么，亲吻了一下她流泪的眼睛，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爱哭鬼，不哭了。”

可他这话一说出口，好不容易缓下来一点的乔雅，眼泪再次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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