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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苏太医您是否有更好的方法叫醒娘娘呢,外面那些个夫人可还都候着呢,说是要一一敬茶,要是娘娘继续昏睡下去,似乎不太好。最好要那种效果立竿见影的法子。”夏意看着苏辙的时候带着满脸期盼。
苏辙正好想要再看看百里清苑的状况,便点头说道:“自然是有的,你且把床幔掀开。”
虽然有些犹豫,但是夏意还是照做了,缓缓将床幔掀开,因为上一次在船上的经历之后,夏意就已经对苏辙增添了许多好感,这会儿更是非常信任,也就暂时将那些束手束脚的规矩给抛之脑后。
百里清苑的睡颜便如此露出,像是出水芙蓉一般,一点一点慢慢地迎着阳光,占据了那人的眼睛和心脏。
“咳咳,你退后一点,我拿东西给娘娘试一试。”说着,苏辙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示意夏意退后的同时自己上前一步,又蹲在地上。
这时候,形象似乎也没那么重要,苏辙将瓶子缓缓揭开,却不想就在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儿忽然有了动静,眉头轻皱的同时唤出了另一和名字——天佑。
如今宇文天佑贵为新皇,直呼其名是为大不敬之罪,绿梦那丫头被吓得不轻,倒是苏辙和夏意两人风轻云淡,毕竟都是熟知百里清苑同宇文天佑之间感情的人,也就不会大惊小怪。
须臾之后,苏辙回过神来,准备将瓶中膏状的药物抹在百里清苑的人中处,借以将其唤醒,他的动作很轻柔,一如他整个人给他人的印象一般,温和谦逊。
“苑儿好想你,皇兄……”眼看着百里清苑已经快要醒来,却忽然带上了哭腔,喃喃细语之间净是属于小女孩儿的委屈和痛苦,她小巧的脸皱做一团,不安地晃动着,睡得极其不安稳。
一滴泪慢慢汇集,在她的眼眶当中,越来越明显,在他的视线之中,越来越明显,鬼使神差地,苏辙伸出的手不自觉地往上移。最终,他颤抖的手停在了百里清苑的眼睛下面,只是一滴泪而已,却叫他移不开眼睛,竟然生出亲手将它擦拭掉的冲动。
诚然,他也的确顺从自己心意那样做了,用指尖轻轻带走了那滴清泪,脑袋忽然出现片刻放空,忽然觉着,百里清苑同眼泪很是相配,尽管她素来坚强,根本不需要同情。这一滴眼泪是滴到了他的心上,苏辙想,大概这就是命运,明知道她是将来的一国之母,明知道她同祁少泽青梅竹马,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在一次次接触之后,苏辙终于沦陷在她的风情当中,虽然不敢承认,可心动不会骗人。
“清苑。”他的声音很小很低沉,几乎微不可闻。
夏意耳力过人隐约听见些什么又不算真切,便好奇地问:“苏太医,方才您是在说什么来着,奴婢没听清楚,可是……”她指着苏辙的手,面色略有些尴尬,继续说道,“可您这是做什么呢?难道眼睛下面也要抹上刚才那些药?”
因为苏辙身子的遮挡,夏意并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也没见着苏辙温柔缱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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